深度谋杀[盾铁][绿寡][科学组闺蜜] he ooc
Chapter Five
实验室的玻璃门打开的时候布鲁斯正在测算一组新的实验数据，他抬起头看到托尼已经西装革履地靠在门边。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半，“飞机不是八点半起飞吗？这么早就准备好了？”
“又熬了一个通宵？”托尼答非所问，“这样下去先倒下去的应该是你吧。”
“也不算，我有睡一会。”布鲁斯脱下手套揉揉眼睛，“因为比较担心马上要出来的判决意见，反正也休息不好，就干脆下来做实验了。”布鲁斯斜着眼打量了一下托尼，“看起来你昨晚睡的不错嘛，怎么样？是跟队长和好了吗？”
托尼下意识的捂住脖子上的吻痕回绝到“事实上，是完全没有进展。”
“这还没进展？”布鲁斯倒了一杯水递给托尼，“那你跟我对于‘进展’这个词的定义区别还是挺大的。”
“我们在肢体方面确实深入交流了一下，”托尼接过了水杯又放在了桌子上，“但是关于立场问题基本上没有进展，或者说，我不想谈。”
“你知道你们早晚都要解决这个的，复仇者再次集合也只是时间问题。”布鲁斯又端起了杯子递给了托尼，托尼有点无奈的喝下了水。
布鲁斯接着说：“两个主要领导意见立场不统一很麻烦的，我还以为你们昨晚一定已经谈清楚了。”布鲁斯觉得有点可惜，“这下我就输给娜塔莎十美元了。”
“不会再有立场之争了，今天过后不论判决意见结果如何都不会再出现两种观点领导着复仇者了。”托尼握紧拳头，“我觉得是时候了。”
布鲁斯猛然反应了过来，他双手握住托尼消瘦许多的肩膀，“你想干嘛？我不是让你放弃那个烂点子了吗？”
“你知道那不是个烂点子，是我们最后的一道保障。如果判决意见是我们胜诉，‘迟来的正义'会是很好的新闻标题，可以进一步降低政府的戒心，起码让我们的保护法案可以顺利通过;如果是我们败诉，这样也能掀起舆论，逼迫政府同意法案的实现。布鲁斯，这是双赢。”
“这不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命拿去当赌注，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帮你的。如果我阻止不了你，我就会告诉队长，他也一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布鲁斯义正言辞地反驳了托尼的想法。“我回来帮你就是不想看你去找死，现在事情都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你为什么非要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呢？”
托尼抿起嘴不说话了，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以为打消了托尼的想法，又把视线转向实验报告。
“嘿，布鲁斯！”托尼走到离布鲁斯稍远的地方喊道。布鲁斯循着声音抬起头，发现托尼用一个5ml注射器抵在了颈动脉上。
“你想干嘛！！！”布鲁斯扑了上去准备阻止托尼，结果撞到了边上的椅子狠狠地摔了下去。等他挣扎着抬起头的时候，托尼已经顺着玻璃墙壁滑到了地板上，手边的注射器已经空了。布鲁斯无视了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来到托尼你身边。
“我的上帝啊！你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布鲁斯扶住托尼的脖子防止他窒息，托尼瞪大了眼睛努力地调整呼吸，他气若游丝地趴在布鲁斯的耳边，“Dt-aE36。”
“你是疯了吗？这是针对浩克研发的麻醉剂！你这就是在找死啊！！！”布鲁斯掏出手机打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托尼抬起手示意有东西在他的上衣口袋，布鲁斯将它拿了出来，是另一个注射器。托尼艰难的维持着呼吸的速度，用手指指注射器又指指自己的脖子，“中和剂。”
布鲁斯帮托尼注射了中和剂，看着托尼的呼吸和心跳都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后，轻轻地把注射器送托尼身边拿开，放进了边上的实验垃圾回收箱。然后“砰”地一声拎起了托尼的领子讲他狠狠的抵在了玻璃门上。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早把你打死了。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办法好好听人说话，我让你放弃这个莫名其妙的烂主意，你现在是不是在耍我。”
托尼认认真真地看着布鲁斯：“它成功过，你知道的，布鲁斯。弗瑞就是用寇森的死让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团结在了一起。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契机，如果钢铁侠不在了，这个队伍就没有两个领导者了，就能再次放下隔阂集合在一起，既能给政府施压又能让他们放下戒心，没有比这个更一举三得的主意了。”
“这个药还没有临床试验过，你可能真的会死，你知不知道？”布鲁斯气急败坏的把托尼的领子揪得更紧。
“布鲁斯，虽然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提及过。但你我都知道，即使复仇者重新集结，我也没办法再次以钢铁侠的身份战斗了，我的心脏现在已经承受不起战甲的推进力了……钢铁侠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想给他一个完美的落幕。”
布鲁斯慢慢的放下了托尼，“你设计的中和剂能延迟Dt-aE36多久时间？”
“最多四个小时。”托尼整理了一下领子抢的褶皱解释到，“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你知道这个是我研发的针对浩克的麻醉剂，而且还是在研发阶段的不完整作品。只是测试数据告诉我们它可以让人的生命特征降到最低，低到几乎没有，这时候你就会进入假性死亡的状态。”布鲁斯调出以前的数据报告开始查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会在陷入假性死亡状态后72个小时之内醒过来。”
“听起来就很方便。”
“一点也不，这个药品对于心脏的压迫太大，以现在你的身体状况是很难负荷的。出现任何意外，你都会一命呜呼，而且我到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不良反应。”布鲁斯瞪了托尼一眼，“你一定要给我找麻烦是吧。”
“我总是能说服你帮我，不是吗？my science bro?”托尼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以防万一，很高兴认识你，布鲁斯·班纳先生。”
“出发之前我不想看到你，离开我的视线。”布鲁斯指了指门口，托尼潇洒地转过身体，挥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看着托尼远去的背影，布鲁斯有点头疼。他沉思了一下，调出了之前Dt-aE36的研究报告，毕竟一个组合里起码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听着托尼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躲在墙角的斯蒂夫不禁松了一口气。本来只是醒来后发现托尼不在房间，问了Firday托尼在哪里之后，想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晨练。没想到找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布鲁斯拎起了托尼的领子，两个人好像就什么问题发生了冲突。但因为实验室的玻璃隔音效果比较好听不见他们具体的争执内容。本来斯蒂夫准备冲过去阻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躲了起来。
斯蒂夫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布鲁斯和托尼发生争吵，但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矛盾那一定是非常大的问题。斯蒂夫想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告诉别人自己所见到的事情，观望一下以防万一。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决定去找托尼一起吃早餐，虽然对于跟托尼发生了亲密关系而觉得心里满满的幸福的，但他也清楚的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真正得到解决。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的不幸和悲伤过去了。以后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早上好，托尼。”斯蒂夫在餐厅的吧台看到了托尼，“你是在吃甜甜圈吗？我记得布鲁斯不是禁止你吃甜甜圈吗？”
“队长，”托尼迅速吃掉了最后一口甜甜圈并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只是觉得人嘛，还是应该及时行乐。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布鲁斯对你的身体状况一向了如指掌，他既然这么建议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给你做点别的什么吃吧。”斯蒂夫挽起了袖子，走到灶台前准备做早餐。
托尼本来准备吐槽斯蒂夫又跟鸡妈妈一样什么事情都要管，但是一扭头看到斯蒂夫行动利落的开始煎鸡蛋，一时之间觉得胸口胀地满满的。伴随着烤吐司和热牛奶挥发出来的甜甜香气，他低下头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突然觉得如果时间可以停下来就好了，不多不少就停在这一刻，没有危险，没有悲伤，也没有离别。托尼放下杯子走到斯蒂夫背后，轻柔地环住了他的腰。斯蒂夫有点吃惊，但还是按着托尼的手慢慢的转了过来，他回抱着托尼充实又困惑地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托尼少见的安静，他一言不发只是将手臂环绕的更紧。
“是不舒服吗？”斯蒂夫觉得越来越不安，他想起早上那一幕，试探性的问到“是和谁吵架了吗？还是因为待会要去法院听判决意见有点紧张？”
托尼摇摇头，“我突然觉得很想念你。”
“我就在这里啊。”斯蒂夫认真地回答到。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托尼抬起头看着斯蒂夫的眼睛，“我好想告诉你我一直很想念你，即使你就在我面前，即使你就这样站在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我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想念你，也好像即使过了很久之后我也会依然想念你……”
“噢，托尼！”斯蒂夫有点急切地想告诉托尼自己的心情，“我……”
“罗杰斯先生，斯塔克先生，你们早啊～～。”彼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托尼迅速向后退了一步，拿起斯蒂夫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我先回工作室准备下今天可能会采访的问题，你们先聊着。”
斯蒂夫看着托尼慌慌张张地跑开，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去，他拧了一块湿手帕擦擦脸。同时也下了决心，今天结束之前一定要跟托尼表白自己的心意。他心情愉悦地转过头面对满脸茫然的蜘蛛侠。“彼得，你想吃点什么？”
“Sir，已经到时间起飞了。班纳先生和罗杰斯先生都已经到飞机上了。”
“队长上飞机干嘛？”托尼皱起了眉头，“他之前没说他要去啊。”
他急匆匆拿起收拾好的文件包就向门口赶去，等到走上了飞机，果然看到斯蒂夫和布鲁斯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咳咳！”托尼示意性的咳了两下，斯蒂夫抬起头看见是托尼有点手足无措，他急急地站起来，“托尼，你来了，我们要起飞了。”
“我知道，”托尼放下手中的文件包，顺便无视了布鲁斯的白眼，“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对这个没兴趣。”
斯蒂夫笑了笑，“我想陪着你，也想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托尼一时语塞，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情不自禁，果然人就是不应该知道自己的“死期”，不然肯定会点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还有多长时间，”布鲁斯放下手机看着托尼。
托尼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布鲁斯在问的是药效发作的时间，他思索了一下，“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绰绰有余了。”
布鲁斯微微点头，“但愿如此。”
托尼靠在椅子上看着机窗外流逝的云朵，一时间觉得喧闹的心缓缓地沉静了下来。繁杂的情绪稳定后，他才清晰的感觉到虽然决绝地做出了选择，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觉得害怕。相反的是，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始终在低声劝阻他，不要这么做。他不想毁掉自己，可他控制不住。即使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有很多方法可以选择，他都会下意识地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大的。就好像和魔鬼签订了终身契约，所有他觉得亏欠这个世界的，都要拿自己来偿还……
斯蒂夫他们在九点十分左右到达位于华盛顿的联邦最高法院，从机场出来的一路上都有记者跟踪采访。直到和法院休息室等待的律师团队和公关小组会合以后，托尼和布鲁斯才稍微放下了媒体面前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还有不到四十分钟判决意见就要下达了，布鲁斯紧张地跟进律师目前收集到的资料，看看有什么可能出现的应急措施。托尼和公关小组开始讨论一会采访可能要明确的观念和还需要模糊的问题。斯蒂夫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俩个忙的团团转，他有点坐立不安但也知道现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斯蒂夫坐在椅子上看着托尼认真仔细的样子，又回想起了他们在一起一幕幕的场景，有很多快乐也有很多麻烦。但他们能一起走到今天，一定上帝给予的恩惠，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和托尼在一起的时光，不浪费一分一秒……
“滴滴滴～～”会客室想起了警报声，三个人互相对视一下同时掏出了复仇者联系卡，娜塔莎的脸出现在幕光上。
“怎么了？娜塔莎。”托尼问到，“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忙，但是我要跟你们汇报一下，一群不明生物入侵了洛杉矶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我、幻视还有蜘蛛侠已经从大厦出发往那边赶了，猎鹰开着另一架飞机去接回家的蚁人和鹰眼再直接去洛杉矶跟我们会合，你们也立刻出发吧。”
“等一下，娜塔莎，”托尼阻止了正向外面跑的斯蒂夫，“把所有人撤回大厦，我们不能去。”
斯蒂夫因为震惊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已经造成大规模啊伤亡了啊。”
“我听到了，不用你重复，”托尼不耐烦地说，“我们现在还属于半监察状态，也没有人来委托我们去做什么，我们得等到半个小时后判决意见下来。不然我们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又会被打回原形！！”
“队长，”娜塔莎呼叫另一个领导者，“如果你也觉得我们该撤回，我就通知猎鹰他们。”
斯蒂夫按住托尼的肩膀告诉娜塔莎，“不用撤，你们先去，我们一会就到。”
看着斯蒂夫关掉了了通讯，托尼觉得有点疲惫，“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那边需要我们。可我们如果就这么妥协，之间的事情就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发生。你想要的自由永远也没办法实现，大家都会被困在这个我们无法负担的责任里。”
“不不不，托尼。我明白你的心意。”斯蒂夫不顾别人的眼光捧起托尼的脸庞，“但是你要知道当你做一个决定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会理解你，有的人理解了你却不一定会支持你，但真正难能可贵的是即使没有人理解你、支持你，你却依然选择坚持下去。这是你成为钢铁侠的原因，也是我们大家能成为复仇者站在这里的原因。我知道你为了今天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努力让我们获得社会的认可，努力让我们有重新选择的权利，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回想起你当初决定成为钢铁侠的决心，那一瞬间的心情才是你真正的想法，才是真正的你。”
托尼微微用力推开了斯蒂夫，他侧过头看了看斜对角的布鲁斯。布鲁斯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表情沉重，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手表，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托尼把视线放回斯蒂夫身上，凝视着那双几乎让他溺死的湛蓝色双眸，“对不起，斯蒂夫。”托尼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外界的因素就放弃我最初成为钢铁侠的决心。我们现在就出发，留下律师团就可以解决了，等判决意见下来他们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斯蒂夫给了托尼一个紧紧地拥抱，“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他打开通讯卡，“复仇者，集结！”
“但总是让我很失望。”布鲁斯无奈的摆了摆手，看着斯蒂夫和托尼远去背影急急忙忙地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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